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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神異聞錄之飛越瘋人院 第九章

九十年代,精神病院的香煙還沒多麼緊張,病人可以放整包煙和打火機在身上,那時我抽煙,一個小夥子就站我身邊候煙,我總留個長煙頭給他。不知怎的,後來緊張了(收打火機是因別的精神病院失過火,我們病房也另開了個北門,平時鎖著。)香煙由護士保管,一天發 6 支,點火也找護士或衛生員。這時候候煙的人就多了,以至於我要安排,在走廊,把長煙頭先給一人,讓他抽 2 口,給下一個,再交待,給再下一人,一支長煙頭,要二、三人合抽,一人 2 口。因為他們知道我給煙頭,我一抽煙,幾人就圍過來了,有人癮沒過完,多抽 2 口,我就說下次不帶你了。
我上班雙休時,帶我兒子去建委門口打實球(玻璃彈子),護士竟然看到,以至住院時和我說。
第一次住院時,醫生李國海問我相像區別,我給他說了一通。主任田志宏說國家培養我大學生,浪費了。後來住院前,一位醫生問我,能當省 W 書記嗎?我說能。又問,能賺到錢嗎?我說不能,我還說當時感覺爽。
有時病人不配合,會攻擊醫護人員,陶玲蔚說家常便飯,護士和衛生員也會報復,比如病人綁在床上了,胡啟梅就打過病人嘴巴,男衛生員更是這樣。有個 50 歲左右的,很壯,向綁他的男衛生員劉吐吐沫,綁好,劉就打他嘴,然後護士來做電針,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,通常是病人很痛苦,要咬牙忍痛,發出痛苦或求饒聲音,他面無表情,嚇得護士不敢做了。
有個病人,是個小夥子,很年輕,他家屬來看他,我聽到他家屬說:“想吃蛋炒飯,你不講嗎?”
還有個病人,中年人,有次他讓他叔叔炒個油炒飯,他叔叔放了蛋,他竟非常滿足,對病友說還放了蛋。
我在醫院是勞動模範,有次衛生員讓我刷廁所牆壁瓷磚,一個護士看到,說:“葛亦民還做這哪?” 衛生員說:“葛亦民怎麼不能做?” 另有護士說我:“葛亦民什麼都想做,就是做不好。”
有個小夥子,常和我玩,我就對他講:“侯德健的蝦子程琳被 52KX 插跑了,侯德健氣死了,我笑死了,” 每次講,我們都大笑。
我聽我媽講過,有次在老家,我興奮到池塘邊,遠房親戚蘇凡說過:“我要亦民嘛。”
看過韓劇《我是傳說》,喜歡全雪姬,我就在醫院扮演全雪姬,就在病人中找李花子、姜秀仁、梁雅琳,組成麥當娜樂隊。一個小夥子,就是我訂炒飯訂鴨血粉絲湯給他的,他是無名氏,我為他搞了個水杯,是個飲料瓶,讓一位男護士寫名字,他不知道名字,我說我知道,我拿過筆,寫了 “李花子”,護士說叫花子啊。
我生病總是莫名興奮,開始幾次晚上總要跑上街唱歌,無目的行走,以為自己是了不起的人物,也是宣告。
有次我哥帶我到醫院,路上,我走在前面,我說是我主動去的。醫生看我好好的,說不要住院,我就說 G 小 JB,說中國人本來就小,他老了,縮起來了,就住了院。
有次,我帶我媽去病房,說住院,醫生也看我還好的,我說我有錢,叫我媽把口袋錢掏把他看,這個就有演戲的成分了,我也是一位演員啊。
有次,一位 ZYJ 過世,陶醫生讓我抬遺體上殯儀車,一直抬到路上上了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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